第二章 (第4/4页)

”

    “好香，你自己做的？”嘉蕊像个小女孩似的。

    “薰衣草口味的。”可森柔柔笑道。

    “可森，我也要！”旁座的女孩抗议了。

    嘉蕊捧着小碟子对她们灿烂一笑。

    “一起享用吧！”

    “哇！不客气步！”女孩拿了一块饼干就往嘴里塞。“我叫倩倩。”

    “叫我嘉蕊就好。”

    “嘉蕊，应该是jiejie喔！我十八岁。”

    嘉心笑道：“嗯！是jiejie，我二十三岁。”

    严飞又压低了声音问小娴：“嘉蕊都这么交朋友的吗？”

    小娴托起腮来，细声回道：“嘉蕊就像一块磁铁，任何人都会被吸引。”

    她不但是块超强磁铁，还是一座发电厂，一颗耀眼的太阳。可森无法阻止自己的眼神往她身上移去，只是随兴如她，似乎很少注意。

    送上了他们的咖啡，嘉蕊点了什么都不加的黑咖啡。啜了一口，果然不苦，浓烈甘醇，滑人喉中，她被这一口幸福灌醉了。

    “我迟早会咖啡因中毒。”

    “你根本已经是重度上瘾者了。”小娴笑她。

    嘉蕊盯着她看。

    “我以为你睡着了，看你很怪，闷不吭声的。”

    小娴脸一红，支支吾吾地口：“没—一没有啊！”“真可惜今晚可森没表演。”倩倩趴在吧台上，痴痴地望着可森，小女孩的热情，坦荡荡地传递给他。他的反应一如平常，淡淡地笑。

    “他表演什么？”严飞又降低音量问小娴。

    小娴轻鼀起秀眉，实在很想回他一句：你不会自己问他。但她提不起勇气说出口，她害怕成为一个不讨人喜欢的女生。

    “他演奏萨克斯风。”

    萨克斯风？严飞又皱眉。那玩意儿有什么好玩？男人就应该像他一样，练就出一身结实胜美的肌rou才叫性格，瞧那群女孩子个个像沾蜜的花蝴蝶，真是的，没看到真正的男人在这里吗？

    严飞心头万分不是滋味的一口饮干了咖啡，此举让可森首次沉下了脸；一旦他失去笑容，就像月亮失去光采，连周遭的气氛都黯沉了下来。

    嘉蕊是第一个发现空气突然变得紧绷。

    “续杯吗？”他的口吻依然平静，眼神不再柔软。

    嘉蕊抢话了。

    “阿飞，哪有人这样喝咖啡的？”

    “我渴啊！”严飞皱眉，他并不懂得自己哪里出了错。

    嘉蕊明白，可森绝对是个十分重视感觉的人，对他的店、他的咖啡、他精心做出的每一份餐点；幸福的感觉绝不是牛饮式能尝得出来的，他太在乎，那是对他的咖啡不尊重。

    “阿飞，我想你只适合去泡沫红茶店。”嘉蕊白他一眼。

    严飞毫不以为意。至少因此嘉蕊终于主动跟他说话了，虽然口气明显不悦。

    “我是个运动家，喝东西一向都这么豪迈。”

    她真是带错人来了。嘉蕊不理他，又啜了口黑咖啡，她觉得对可森有些抱歉，她看得出来他不开心。

    “嘉蕊。”小娴贴近她耳畔，低声启口。“我想回去了—－”今天晚上到底怎么了？每个人都不对劲？嘉蕊烦得要死。她不想走，她突然发现，感受只适合一个人来，很自在、很孤单、很惬意的一个人来享受。

    但她不放心让小娴一个人回去，她闷闷地低声回答：“我跟你走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送你们！”严飞马上自告奋勇。

    “多谢！”嘉蕊对他一笑，随即收回笑脸，摆明了拒绝他的别有居心。迳自掏出钞票付帐，连一旁倩倩的份都算她的，倩倩笑得眉飞色舞。

    “哇！jiejie真凯！”

    “嘉蕊，说好我请的。”严飞觉得有损颜面，马上阻止她买单。

    嘉蕊板起脸来。

    “别惹我生气。”

    “我请。”可森淡淡两个字传来，让人一愣。嘉蕊看着他，他依然带笑，仿佛刚刚小小的不悦已忘记。

    不知怎的，嘉蕊真的非常非常不愉快，她搞不懂自己是生气还是难过。她闷闷地垂着头不吭一声就走，小娴追了过去，回过头来对可森点头道别。

    严飞更是不识相地冲过去殷勤的为她开门；嘉蕊始终低着头走着茫然地穿过庭园，不经意地在落地窗外望向里面的吧台。

    倩倩整个人跪坐在高脚椅上。从她的角度看过去，倩倩双手捧着他的脸、像极了正热烈地吻着他…到底是怎么回事？那个人的所有举动与她何干？她不是一向都是任性妄为吗？为什么有如此莫名的落寞感？可森根本只能算是半个陌生人，怎么他的感觉如此遥远，虚幻不实，轻易让她失神，让她恍忽。

    可森拉下倩倩的双手，也顺道拉下她强自塞到他耳朵里的耳机。

    “好听吧？倩倩笑道。

    “有点吵。”他淡淡一笑，深远的眸子越过她的肩，穿透了落地窗，与那双星亮的美眸融合在一起。

    他的笑容褪去了，心也疼了。亮丽的她，热情的她，看似漫不经心又机灵古怪的她像只性感慵懒的野猫，又像个天真烂漫的小女生的她…此时的眼神是不为人知，或许连她也不自知，只有他一眼就看懂的寂寞很无助的寂寞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