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亲大老虎_第九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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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九章 (第3/4页)

    艾米和姜侬侬也不久就赶来了,大家在手术室门口哭成了一团。

    章可昭靠在奉天行的怀里,自责地流泪“我居然还打了她一巴掌!天!我怎么能下得了手!都是这个男人!你害死她了!”她冲到沈常朗面前,又要上前槌打他一番。

    众人把她拖回去,三个女孩在奉天行的怀里哭成了一团。

    沈常朗愣愣地看着他们四个,他的脸色苍白,头发乱七八糟,衣服上满是干涸的血,神色憔悴而痛楚…

    非常幸运的,耿信涤命很大,她只是流了很多的血,并没有受到内伤。但是她的精神萎靡不振,精神上受到的伤害远远超过rou体上的。

    她自从清醒后,就没说过一句话。护士给她打针、做检查,她都顺从得不可思议。但是她却拒绝说话,总是半闭的眼睛里,满是失神和无助。

    奉天行他们四人用尽办法,她都没反应。

    这段时间,沈常朗日日夜夜徘徊在她的病房门外,他们禁止他接近耿信涤,而他也不肯走。

    第三天,大卫来了!

    他靠在耿信涤耳边,温柔地、不停地低声说着一些话。

    雹信涤渐渐有了反应,她先是迷茫地轻摇头,接着,越摇越重,把自己都摇晕了。当大卫向她伸出鼓励而友爱的双臂时,她终于抓住了它们。

    大卫轻柔地把她拥进怀里,紧紧地抱住她,低低地在她耳边倾诉着。她只是合着眼,让自己倚在大卫宽厚的胸怀里。

    沈常朗怔怔地看着她沉溺在大卫的怀抱里渐渐放松;门外的四人再也忍耐不住,一窝蜂地冲进病房,围在她的床边。

    她半坐在床上,四个人则把她紧紧地拥住。

    这样的情景,让沈常朗突然意识到,门里的这五个人,才是耿信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。而他,早已成了个无关紧要的局外人。

    她的世界本来有他的,是他亲手把自己推了出去!

    他悄悄地,无限落寞地起身离去。

    茫茫然的,他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走,走着走着,走到一处熟悉的地方,他才猛然醒悟。因为他眼前的这一间屋子,是耿信涤的家!他在梦里曾无数次来过的地方。

    无意识地,他翻着手中耿信涤车祸时,掉在一旁被他捡起的皮包。他在里面找到了一串钥匙,把它插进匙孔,门开了。

    房间的墙角处,有一张双人床,一个书桌,一把椅子,一个简陋的小衣柜,角落里还有间小小的浴室。

    整间屋子,还搭配着绿色的窗帘,绿色的桌布,绿色和白色的方格床单。

    在浴室的洗手极上面,有一条褪色的毛巾,和一个孤伶伶的刷牙杯子。窗台上有一株株绿色植物!

    他整个人都呆住了。

    他一下子扑倒在桌前,嘶哑地自语:“天哪!天哪!”

    在他们曾经住饼的小屋被拆掉之后,她就凭着对他的思念和盼望,在漫长的岁月中,默默地怀念他、渴望他吗?

    他的手碰到了右遏的抽屉,立即打开它。

    抽屉里面,有一张薄纸,是那张他曾经诅咒过千遍万遍的支票!

    此情幽幽不绝缕,相坦节节有苦衷!她从来都没有忘记过我们,没有忘记你!你为什么不好好调查一下当年的事?

    为什么我们不能晚一点相遇?

    我好爱你,常朗!记住这句话,永远都不要忘记。

    往事及其他人说过的话,一幕幕在他脑海飞过。

    这就是答案了!他脑中所有的谜团都解开了!

    原来,原来大家都说的对!不,是大家都猜到了一些,但都不完整。真正的谜底是,她一直深切地爱着他,从未改变!

    他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,他站起来,冲往医院的方向。他感到自己又有了力量,他好想马上对她说一句话,一句只有三个字的话!

    当他回到医院时,奉天行满怀敌意地把他挡在门口“你来干什么?我不会让她再受刺激了!”

    他对奉天行哀求地说:“求你!让我见她!我有很重要的话要对她说!”

    奉天行固执地不让他进去,但大卫却在这时轻推开了门,从里面出来。

    他的眼神深沉,望着他说:“你去吧!Sherry想见你。”

    沈常朗听到这句话,欣喜若狂。她还想见他!她还愿意给他机会!

    他冲进房里,双膝跪在她床前,把自己的脸轻贴在她露在被单外的手上。

    半晌,他喊出了一个长久封在他心头,让他魂梦交思的名字“杏儿…”

    他反覆地吻着那只柔软的手,眼里含着泪的道:“杏儿,我都明白了!我都明白了!”

    幽幽地,耿信涤的声音浮在他头顶“你…明白什么了?”

    他的眼泪涌了出来,浸湿了她的手“背叛了我们的感情的人…是我!是我!是我忘记了你的誓言!是我辜负了你的真心!”

    他抓着她的手不放,挣扎着说:“不要恨我!不要恨我!”

    她的神态安详平和,轻轻的道:“我不恨你,常朗,从来不恨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让沈常朗高兴得像快要死掉“你原谅我了吗?杏儿?”他小心翼翼地问“你还爱着我,对不对?”他抬起头看她。

    雹信涤也望着他,她的眼里,没有昔日的倔强、好强,也没有痛苦和无助“不,我不爱你了。”

    他定定地瞅着她,一眨也不眨,半晌,他终于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了!

    她不爱他了,也就不再恨他!

    不恨他,也就不用原谅他!

    “不!我不信!我不信!”他趴在她床边,难以抑制地泪如雨下。

    她像爱怜他似的,手指轻轻抚过他凌乱的头发“可怜的孩子,你从来不知道你想要什么。”

    他只是大叫:“我知道!我要你!我要你!”

    她叹口气,欲收回手去。

    他突然跳起来,冲动地把她抱在怀里,说:“杏儿,我只要你一个人!没有你,我一定会死的!”

    雹信涤不挣扎,任由他抱着。

    “你这七年不是过得挺好的吗?”她淡然说“错的人是我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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