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颜血_朱颜血丹杏2 首页

字体:      护眼 关灯

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

   朱颜血丹杏2 (第15/64页)

:“你谁也不欠,但我们都欠了相公的。要好好的服侍相公。”玉莲无言以对。丹娘拢了拢她的秀发,轻笑道:“怎么不陪相公睡,跑到这里了。”“相公出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哦?”丹娘暗道,这么晚有什么事呢?她有种感觉,这件事与她们的案子有关。

    *** *** *** ***

    胡严、阎罗望先后身死,再没有狱卒愿来地牢看守,除了重新戴上铁枷,这些日子白雪莲竟是难得的轻闲。即使在地牢内,她也能感到狱中气氛明显不同。

    阎罗望被杀这样的大事,竟然草草收殓了事,显然有更大的事情发生。

    “何清河要来了。”薛霜灵说。

    虽然是第二次听到,白雪莲还是心下震动。她不相信孙天羽会“好心”地告诉她实情。

    “他们干我的时候说的。”薛霜灵靠在墙上,彷彿在叙说别人的遭遇。

    “听说天牢有女监。”薛霜灵忽然说。“反正不会比这更坏了。”白雪莲不知怎么安慰她。也无从安慰。

    “你呢?”薛霜灵问“听到这消息是不是很开心。”“是。”白雪莲没有隐瞒。

    薛霜灵幽幽歎了口气“你的案子也许会翻过来吧。眼下姓阎的也死了。”白雪莲沉默以对。这案子最要紧的是薛霜灵的口供。若非她攀咬,事情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。

    薛霜灵却像是没意识到这一点。她怔怔望着牢顶的铁链,不知在想着什么。

    “以后呢?”薛霜灵没头没脑地说。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“出狱了你会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么?”白雪莲从未想过。

    薛霜灵笑了笑“还做捕快吗?”

    白雪莲咬了咬嘴唇“不。不会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做什么?”

    做什么?仅仅三四个月前,她还是新晋的刑部捕快。有父母亲人,有显赫的师门。现在爹爹死了,母亲被狱卒们污辱,师门也放弃了她。即使能够出狱,她也失去了太多太多。

    良久,白雪莲摇了摇头“我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也许她会离开这里。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,剃度为尼。也许她会隐名埋姓,在乡村里了此残生。总之那个昔日的白雪莲已经死了。

    “也许你会嫁人,然后生几个孩子。”

    白雪莲心底抽疼了一下。她还能嫁人吗?她怎么能忘了那些禽兽怎样对待她的。

    薛霜灵嗟歎道:“可惜了你一身功夫…”

    白雪莲截断她“我希望我从来就没学过。”薛霜灵轻揉着脚踝,改变了话题“不知道何清河什么时候来。”她若无其事地说:“早些来,早些判了,把我一刀杀了。多么乾净。”白雪莲却不能死。她还有太多牵挂。母亲、meimei、弟弟。

    薛霜灵忽然想起来“听说谋逆是要杀千刀的。拿张渔网罩在身上,一块一块零碎地把rou割下来。”薛霜灵笑道:“那该多痛呢。”“到时候说不定你已经出狱了。”薛霜灵望着白雪莲“你会来看吗?”白雪莲凝视她的眼睛,缓缓道:“如果不超过十五丈,我会用镖打死你。”薛霜灵笑道:“这可是你答应的,切莫忘记了。那要等你先出狱了。”白雪莲忍不住问道:“为什么不让我劫你出去?”既然是交易,她要得未免太少了。

    薛霜灵讶然看了她一眼“你会吗?”

    一个挑断了脚筋的女子罢了,即使她有什么罪过,这些日子受的折磨也足够了。

    白雪莲笑了笑“不会。”

    白雪莲在睡梦中,突然被一阵铁器的磨擦声惊醒。一地牢铁罩打开,几名狱卒提着灯笼鱼贯而入。深更半夜,他们穿的却出奇得整齐,皂衣皂靴,连帽子也戴着。

    最前面的是孙天羽,他举着灯笼把白雪莲上下照了一遍,似乎在看有什么破绽。然后一摆头“带走。”一名狱卒抖开铁索,套在白雪莲颈中。白雪莲微微一挣,那狱卒险些跌倒。

    孙天羽一把挽住铁索,沉着脸道:“何大人已经来了。要连夜提审。”40 提审

    “白姑娘,话是人说的,路是人走的。公堂之上,话想好再说,不要信口胡言。闹翻了,大家都没好处。”孙天羽说着,按了她几处xue道,制住她的真气。

    白雪莲彷彿没有听到。一个月来,她第一次走出地牢,外面清凉的空气使她精神一振,整个人都轻松起来。何清河是她唯一的希望了,想到要面对这天下第一清官,昭雪冤案,说她心里不紧张那是假的。

    一行人谁也没有开口,只有铁索碰在枷上的轻响,在夜色里远远传开。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一刻,天上无星无月,狱卒手里的灯笼彷彿被黑暗压碎,光焰微弱得几乎消失。

    出了大狱,穿过两墙间一条甬道,便到了大堂。刘辨机、鲍横、赵霸、何求国,连胸伤未癒的卓天雄也来了,一个个板着脸,站在阶旁等候。

    白雪莲吸了口气,缓步走入大堂。

    堂内的灯火极暗,远远掌了两盏灯。狱卒们轻手轻脚进来,都彷彿融在黑暗中,只剩下白雪莲一人独对公堂。

    神像前坐着个一身公服的官员,只能看到隐隐的轮廓。有人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,他点了点头,看了白雪莲一眼,然后吩咐道:“来人,松去铁枷。”白雪莲肩上一轻,呼吸顺畅了许多。她还戴着手杻足镣,但比起刚才的重枷在身,不啻于天壤之别。白雪莲抿了抿头发,曲膝跪在堂上。

    何清河“啪”的一拍惊堂木,冷喝道:“来者可是白雪莲么?”白雪莲道:“正是民女。”

    何清河道:“尔父勾结白莲教逆匪,欲图谋反,你可知情?”白雪莲深吸一口气,说道:“冤枉啊大人!”

    狱卒们一阵轻微的sao动,何清河开口道:“你有何冤枉,尽可告知本官,本官一力为你作主。”口气竟是出奇的温和。

    白雪莲一咬牙,从狱卒觊觎娘亲的美色说起,如何将她诳入狱中,如何刑毙其父,炮制口供,酿成冤案,又如何胁逼其母成jianian,强暴在押女犯,诸般恶行原原本本说了出来。

    旁边的狱卒一个个七情上脸,恨不得冲上去将她乱棍打死。sao扰良民、非法拿人、刑杀无辜、伪造逆案、草菅人命、逼jianian罪属、凌辱女犯…只要有一成当真,就坐实了众人的死罪。

    何清河听得很仔细。等白雪莲说完,他清了清嗓子,温言道:“你可有证据吗?”白雪莲道:“我敢与任何人对质!”

    何清河沉吟片刻“你入狱时还是处子之身?”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是被谁逼jianian?”

    “阎罗望!”白雪莲横下心来,道:“不仅是他,这里每个人都jianian过我的身子!”何清河拍了下惊堂木“攀咬无辜可是律法不容。你既然失了身,可否由本官当堂验看?”白雪莲一咬牙,解开衣带,她脚上戴着脚镣,只
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

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