悍马帮主_第三章从来娇玉轻朴石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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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三章从来娇玉轻朴石 (第2/3页)

一人肚腹疾挥,一支短箭已快她一步射来,穿入那人额角,当场了结对方。

    “头儿,没事吧!”黑大汉从斜角屋瓦上跃下,粗掌中握着一具沉铁铸成的十字弓。

    “混帐你个臭力头!我看起来像没事吗?”

    抛掉大刀,石云秋踢起方才甩在地上的披风,撕下一条布裹住臂膀上的刀伤,跟着又用破披风裹住面容惨白的玉铎元,继续开骂。

    “教你们几个留在江南,还当真大咧咧地吃香喝辣,醉得三魂少掉七魄呀?来得这么慢,有没有点儿混江湖该有的道义啊!”力头生得横霸霸的脸,表情真无辜,张着厚唇还不及辩解,一道枣红影伴随嘶鸣,从街尾疾奔而来。

    “连这家伙也来得这么慢,该不会也被你们几个拉去饮酒作乐了吧?”石云秋凤眸细眯,盯住渐渐驰近的爱驹。

    力头忙摇头挥手。“没那回事!没有、绝对没有!”就算有,也是那匹大马自个儿要喝酒,不干他的事!

    石云秋对他急慌慌的否认没要理会,此际,玉家武师不仅多了“霸寨马帮”七、八名援手,不远处也已瞥见大批衙役赶来,情势转危为安,她神色微沉,只抛下一句——

    “留在这儿,把事处理了。”明摆着她要先溜。

    顷身,她施巧劲托起勉强撑持的玉铎元,神情尽管镇静,脸色却几乎同他的一般苍白。

    “等等,澄佛他…”玉铎元神智未失,两臂仍固执地抱紧玉澄佛,一双眼灼灼如火,无声却绝对的坚持,不放就是不放。

    心咄咄剧震,石云秋懒得多想,只觉胸中鼓震到最后,有种近似恶意的痛快欲要大爆大开。

    好啊,不愿放,那就别放!

    枣红大马掠过她面前时并不停蹄,仅缓了缓驰速,她动作好快,先是将两个玉家男人抛上马背,跟着一跃坐在玉铎元身后。

    她轻踢马腹,骏马即刻往前飞奔,把所有闹腾全抛在后头。

    “…要去哪里?”玉铎元从齿缝挤出问话,无奈声音全被风吹散了。

    他终于感觉到痛,一阵阵剧疼从背部传来,但见胯前还横着一个玉澄佛,怕玉澄佛会被震得跌下马背,他咬牙忍痛,硬是扯紧意识抓住他,不敢放手。

    “回玉家去,必须请大夫过府,澄佛他、他受伤…你究竟欲如何…”他后头似乎又说了些话,但音飘飘渺渺,什么也捕捉不到。

    ***************

    驮着三个人,枣红马其实没奔远,离开玉市大街后,穿过两条石板道,跟随主人的cao控绕进某条石巷中,然后停在一扇毫不起眼的后门前。

    石云秋翻身下马,迳自推门而入,把驮负玉家二男的坐骑也一块牵进门内。

    她刚合起门,马背上的玉铎元已撑持不住,忽地,颀长身躯似断线傀儡般往下滑。

    听见快步趋近的脚步声,有谁及时托住他,让他摔得没那么惨,但背部又是一扯,痛得他不禁拧眉低哼,逼得半掩的浓睫只得扬起。

    映入瞳底的是一张凝容,他微怔,声音堵在喉间。

    这姑娘在他面前不是摆出吊儿郎当样,要不就一副笑里藏刀的神态,不怕他察觉,就怕没法诱他上勾般,总想逗得他在原处鬼打墙似地胡转才快活一般。

    他还是头一回见她眉眸如此冷凝,像谁犯着她的大忌,彻底把她触怒了。

    出气多,入气少,他小心翼翼地喘息着,每下都该死的疼,但尚能咬牙隐忍,只是失血过多,造成他浑身虚疲,又不甘心就这么倒下。

    用意志力强撑着,玉铎元白着脸看她揭开那件已沾染大片鲜血的破披风,深幽幽的目光忽地被她左上臂的伤处吸引。

    他清楚记得那几幕惊险至极的场景,一遍遍在脑海中回旋——

    她劲喝、焦急提点。

    她疾奔而至,秀挺身形挡在前头。

    她招式明快。

    她夺刀、负伤、败敌。

    他左胸隐隐掀起波澜,心绪如丝,难以捉摸。

    “…你的武功以巧劲腾挪之术见长,对付那两个臂力惊人的大汉,该先避开再寻隙出手,何须硬碰硬、平白无故挨这一刀?”玉铎元下意识问出。

    “我高兴挨这一刀,谁管得着?”石云秋皮笑rou不笑地勾唇,徒手将破披风撕成条状,跟着动作略嫌粗鲁地环裹他的胸背。

    有心弄得他更痛似的,她手劲一摧,裹紧的布条有效止住背部刀伤的出血,也让玉铎元痛皱了眉峰。

    “该死…”他神魂一凛,意识更清明了。

    “哼!”她下颚轻扬的模样有几分蛮气。

    玉铎元吸气、呼息,强要自个儿挺直伤背。环顾周遭,才几眼便认出是玉家位在城中的小别业。几日前,他特别让府中管事拨给她和她那几名手下使用,然而此时,她竟带他回小别业后院?

    她那颗小脑袋瓜里,到底打着什么企图?

    我高兴挨这一刀,谁管得着?

    那一刀,是因顾及他而挨下的。

    男性的美目不再抽离般缥缈无神,而是炯炯的、暗烁金光般直视着近在咫尺的冷凝秀颜,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石云秋抿唇不语,暂时处理过男人背部刀伤,确定血已止住后,她起身,把尚横挂在枣红马背上的另一名玉家男人扛下,直接抛向旁边的马料干草堆上。

    见状,玉铎元低抽了口气,欲撑起身躯,无奈脑中一晕,只得颓然地跌坐回去。

    “你别对澄佛动粗,他身子骨不比我的,能任你摧残**。”

    “我当真要摧残**,你挡得了吗?”她哼声,挺故意地用靴子顶了顶昏死过去的玉澄佛。

    “你——”他额角突跳,火气再掀,想不出上回大动肝火究竟是何时候?

    “我怎样?”

    石云秋两手往腰间一插,凤瞳细眯。

    “玉爷真要训我、与我对斗,还是先花点气力把背上刀伤化去再说吧!”挑眉,勾嘴,又是那种势在必行且势在必得的神气。“你以为如何?”

    “你…什么意思?”心头陡震。

    “适才大街上混乱无比,玉家武师们自顾不暇,男女老幼仓皇躲避,没谁留意到你究竟有无受伤?即便力头后来瞥见了,也不知你伤势轻重。”说着,她语气也一转严肃,矮下身来与他平视。

    身躯再次感受到“危险”迫近,同样寒毛竖立,同样说不出的麻感沿脊骨窜升,这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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