负伤天使_第四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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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四章 (第4/4页)

不是袖乔,她要谈的对象是情人,不是旧时同窗,为什么老友成了情敌,丈夫竟然陌生?

    纷乱极了!看着晁宁背影,她该不顾一切冲上前去,抱住他,问问他:“我还是不是你的妻?”

    可,她什么都不能做,只能静静站在这里?看他一步一步走人婚姻…

    痛在胸口逐渐扩大,咬住下唇的齿间沁出一抹剌目鲜红,她不晓得,伤害她的是自己、晁宁,还是…爱情?

    半小时后,她和袖乔向对面坐着。

    程黎看她,她和若干年前一样勇敢可爱;袖乔回视程黎,她也和小时候一样美丽,一样楚楚动人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,小黎,我没想过冉见面会是这种场景。”袖乔先说话。

    程黎无言以对,这个场景不是由她亲手创造。晁宁说,十年前,他想领养的人是她,可是却领养了袖乔;十年后,晁宁说她是他唯一的妻,可惜,和他走人婚姻的,是袖乔不是自己。

    凄然苦笑,漂亮的颈项下垂。

    “十年前,我找过你,因为妈咪宠我,她替我说服父亲,同意领养你,可是,再回到育幼院,院长说你早被领养了,我找不到你,很伤心。”袖乔握住她的手,至此,每个宇都是真的。

    程黎点头,这段话,她听晁宁提过。

    “当年,我养父母不能生育,庞大的企业需要有人持续经营,他们看上晁宁哥哥的能力,于是兴起认养念头,领养一个小女生,将来两家人结成亲,顺理成章把事业交给晁宁哥哥。”

    这是晁宁的压力与无奈?程黎轻喟,看来,他向无奈妥协。

    “晁宁哥哥喜欢画画,公公婆婆同意他出国完成梦想,一年后,乖乖回来接掌企业,并同我结婚…”

    不!那不是她听到的版本!程黎有话要说,匆匆从口袋里拿出纸笔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、我知道。”袖乔按住她的手,不让她“说话”

    “小黎,求你听我把话说完,你的事情,晁宁哥哥跟我提过,他跟我说了对不起,可是我爱他,真的好爱他,就算是背叛,我也认了,谁让我那么爱他。”

    晁宁为他们的爱情说对不起?她心凉半截。对不起?!他们的爱情居然是个“抱歉”!无声泪水淌下“对不起”三个字,明明白白彰显她的错误。

    “晁宁哥哥向我保证,他会彻底把你忘记,彻底忘记在蒙马特的那段荒唐过去,好对得起我们的婚姻。我知道对你不起,你是我最好的朋友,不该让你受那么大委屈,我好恨,为什么晁宁哥哥的游戏对象小是别人却是你,小黎,我真的好抱歉。”

    这些话算不算凌迟?一句句、一刀刀全划上她的神经。晁宁的“对不起”和“保证彻底忘记”让袖乔解释了他的陌生眼神、他的漠然和怀疑。

    原来呵…她不过是他的“游戏对象”他们之间的爱情是场“荒唐过去”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该怎么补偿你,小黎,我们曾经那么要好,我应该替你出头,可是,我真的很糟糕,面对爱情,我不再是勇敢的袖乔。”

    寒冷一阵阵从脚底泛过,是苦是痛或酸涩,已无从分辨,一个月来的等待与期盼化为泡影?在法国时的甜蜜,居然是他不愿想起的过去?!

    认真想想,程黎,你给我认真想想。

    他是对的呀!谁会认真对个哑女倾心?他是正确的,对个不能言语的女子负心,至少她不会昭告天下他的风流不堪,他的世界仍然维持安宁。

    只是呵…他何苦给她一个戒指,锁住她的心、炼住她的爱情?何苦对她细细叮咛,要她别忘记他的心?

    想忘记的是他呀!想放手过往的人是他呀!他怎能把她放在这里,不上不下,甚至无知地幻想未来、幻想她的努力,能为自己换得家庭与未来?

    “他说,他要遗忘我?”小黎在纸上写下娟秀字迹,再次确认他的心意。

    “我很抱歉。”袖乔说。

    “他很后悔吗?”她又问。

    如果他后悔,那么她是不是该找他说声对不起,对不起她的出现与存在,书他背叛婚姻;抱歉她自以为是的甜蜜,架构在他的罪恶感之上?

    “是的。”她斩钉截铁。

    十字桩从心口正中央刺入,她是垂死的吸血鬼,痛不是以形容她的苦,她的世界被彻底毁灭。咬住手臂,无法狂叫的痛楚发泄在手臂上,没人能救她,再也再也没人了呀!

    她尝到了腥咸味,她看到鲜红血滴,可是,她居然感觉不到痛…好扯,是不?

    “小黎,你别这样,放手晁宁哥哥吧!他不值得你爱他,你这么善良、这么美好,总有一天你会碰到一个真心爱你的男人。”袖乔激动地拉住她的手。

    程黎没办法思考,乱烘烘的脑筋在闹革命,心是痛的,知觉吋吋麻痹,缓缓起身,她要寻个安全空间,哀悼虚伪爱情。

    “你…要走了?”袖乔问得小心翼翼。

    程黎点头,她是认命的女人,她不擅长纠缠不清,无暇拭去齿间沁红,无心擦去臂间渲染的血腥,她认命,她认命。

    “你永远不再见晁宁哥哥了,对不?”袖乔追问。

    程黎没作答,不说再见,眼前,认命是她最该做的事情,一步步,程黎走出袖乔视线,走出她和晁宁的生命。

    门扣上,袖乔松门气,晁宁哥哥足她一个人的,即使违背良知,她都不准任何人侵害她的婚姻。

    从提包翻出小黎和晁宁在法国拍的照片,那是她在晁宁皮夹里找到的东西,背面“挚爱,程黎”四个字重重打击她的心,泪滚下,不准!他的爱情只能专属于她。

    “小黎,对不起。”将照片撕得粉碎,不能怪她自私,女人的爱情本是自私。

    门开敔,是她的母亲和婆婆。

    “袖乔,怎么了?”养母看见她的泪水轻问。

    “你在担心晁宁的身体状况吗?别烦恼,医生说这场车祸,除了那段离家出走的记忆之外,晁宁没有任何损失。”婆婆接话。

    “万一想起呢?晁宁哥哥会知道我谎报公公生病,骗他回来的事。”袖乔忧心忡忡。

    “就算想起来,又有什么关系?你们已经结婚啦!说不定到时连孩子都有了。”婆婆说得乐观。

    “晁宁是个负责任的好男人,他娶了你,自然会对你负责到底,你该想想如何抓住他的心。”养母说。

    抓住他的心?袖乔偏头认真细想,是的,这是她未来最重要的课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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