负伤天使_第三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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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三章 (第5/5页)

心陶醉在她崇拜的眼神间。

    “孤陋寡闻是件要不得的事情。”她在纸上骄傲地写着。

    “嫌我孤陋?请问你哪里比我博学多闻?”他不服气。

    “每个人的生理周期不一定,细胞的增生修复时间长短不一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…”

    “所以对爱情的复原能力,当然不能用来相较比拟。”

    他们谈论爱情的复原力,在和平咖啡馆里,这里的咖啡奢侈得吓死你,但是对于一个观光客,不到这儿喝杯咖啡,对不起自己。

    “这和生理周期没关系,和经验才有关系。”他个赞成她的论调。

    “什么经验?”程黎不解。

    “有人一辈子只谈一次恋爱,却终生沉溺在失去的悲恸里,吓得从此不再碰触爱情;有人时时刻刻寻找新爱情,失恋了,感觉只像是丢失一件新衣,难过不超过三天,新爱恋重新开启。”

    “我比较不出哪一款人比较幸运。”程黎在纸上写道。

    “我认识许多人,爱情时时产生,却永远感觉空虚。”

    “爱情不会让人觉得空虚。”

    对她而言,爱情里有幸福、有温馨、有无数无数分说不清的甜蜜,她不想分离,想要永远在一起,听说这种感觉将随时间增长而消失,她不清楚是否果真如此,但她爱他,一定一定。

    “所以,我说那种短暂感觉是尝新,无关乎真正爱情。”晁宁说。

    “医院同事们并不这样认为,他们认为这是另一种爱情,一种轻松无负担的爱情。得到了,快乐不多;失去了,也不至于哀恸太久,转个身,明天又是一尾好汉青龙,昂首迎向新希望。”

    她住在台北,周遭人用爱情养精蓄锐,她眼见他们快乐,眼见他们消沉,但每个周期都不长久。

    “是否草莓族人,无法忍受太长久的寒霜冰冻,宁愿选择轻松?”他问。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,但我认为亘古爱情值得牺牲、值得等待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…你一直在等我?”

    “嗯,你带给我阳光和颜色。”

    “很抱歉,我忘记你,袖乔告诉我,你们不会再联系时,我立即放弃。我不太相信命运,多数时候我认为生命需要靠自己争取,所以,我认为争取不到你,索性选择忘记,现在…”

    “现在你该相信月老和命运,相信不断线的两个人,就算绕上地球一圈,总要碰面。”她乐观说。

    “对,我信它了,因为它再度把你送到我面前。告诉我,这些年你在哪里?过怎么样的生活?有没有人善待你?”

    “袖乔被领养后不久,一个老医生来到孤儿院,他说他的生命不长了,想做件有价值的事:于是他领养我--一个没有正常夫妻愿意接受的小女生。

    他没勉强我念书,他一点一点教导我身为护士的工作与技术:老医师的儿子、媳妇和孙子都对我很好,他们给找一份工作,让我在老医师去世后还能自立更生。”

    “自立更生?那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?你不也把自己的生活照顾得很好?”

    “在多数人眼里,大慨不会认同你的说法。”

    “日子是你自己过的,你认同自己的生活就够了,何必在乎别人的看法?”

    “为你这句话,干杯!”他举起咖啡,壮志凌云。

    “咖啡很贵,不要一口气喝光。”她笑着写道。

    “你的话让我严重感受到『贫贱夫妻百事哀』。我必需慎重考虑,要不要放弃画画,改行找份好工作,供养我们的爱情。”

    贫贱夫妻…他们是夫妻了吗?甜甜的滋味在心底漾起,蜜了她的心、她的眼,微甜的泪水饱含笑意,那是感动。

    “我们的爱情不需要供养,喝不起这里的咖啡,麦当劳咖啡也不错:我有工作能力,虽然不能奢华浪费,但养活两个人绰绰有余。

    请你别放弃画画,记不记得房东太太的断语?她说你会成功成名,我也相信你将是绘画史上的第二个达文西,将来你的子子孙孙会走到罗浮爆里,指着上面的图画骄傲地说:『那是我祖先的作品』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?那么那幅画一定叫作『程黎的微笑』,不过先决条件,你必需先怀孕。”

    不管是不是大庭广众,不管有多少对眼睛看着他们,他执意把她拉到自己身前,执意将她锁进自己身体里。

    他好骄傲的,有个女人不介意贫贱,坚持要他做自己,有个女人不介意养他,专心想他当达文西,她这么看好他,他怎能不爱她?

    她羞红脸,靠在他胸前。他要她怀孕,要一个孩子证实他们的爱情美丽,他没出口婚姻,却已经将她当成自己!

    “我喜欢爱你。”他在她头顶上方说话。

    “我喜欢被你爱惜。”她在他心间说话,虽然声音传不到他耳里。

    “我要打破爱情迷思,坚持爱情的有效期限是永远。”他说得笃定。

    “我的爱情没有过迷思,它的有效期限是生生世世。”她不需要话语来笃定爱情。

    “所以,你是我的,谁都不能改变。”

    说这句话时,他想到父母亲、想到袖乔和宇文叔叔、婶婶,但他不畏惧,就算要当一辈子的家族逃兵,为了程黎,他愿意。

    “我一直是你的,在那个黄金下午之后。”

    对这点,她从未有过怀疑。

    在他怀间,她的满足不只一点点;拥她在胸前,他的幸福无数。

    爱情产生、爱情浓烈,他们以为爱情紧握在手中,没人能抢走,哪里晓得,爱情不过是风筝线,强风吹过,站在地面的人类,只能无助地看着风筝渐渐飞出视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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