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子休夫_第四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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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四章 (第4/4页)

可以说话,好吗?”

    看他静了一下后不情愿的点头,这才解了xue。

    “箭头你已拔掉了吗?”伤口很深,几可见骨,周围有之前凝结的血块,但看起来还算乾净,不过已经有发炎的迹象,而且现正不停地流着血。

    “拔了。”他看了她一眼。“之前我在周边点了xue道,让它暂时止血,若非你…”“是我一掌把它打开的。”她露出苦笑。“抱歉,我不知道。”她站了起来走到外头,端了一盆水进来。

    然后她从怀中抽出一个瓷瓶,从中倒出些许粉末开始搅拌。

    他眼睛牢牢追随她的每个动作,她一身男装打扮,若非他认识她,还真会被她瞒过,才两个多月不见,她的皮肤在日晒风吹下,已不若往日的白皙鲜嫩,大家闺秀之气完全褪尽,但却有另番风味,浑身上下洋溢着令人难以置信的活力和英气,倘若说她离开骆家后,便是以这副打扮在外行走的话,也难怪他的手下找不到她。

    但怎样也料不到,她竟会出现在信王爷府,信王爷目前有勾搭辽人谋反朝廷之嫌,任何与之接近的人都有嫌疑,而荻莲,她的身分特殊,不仅是皇上的妻妹,更是威镇将军之女,虽然戚慕翔已缴出将令,但身为本朝最精锐的军队“威镇军”创立者,仍有极大的影响力,若是再与北方最强悍的邢州军联合起来谋反,朝廷一点胜算都没有,尽管此时脑袋昏沉沉的,思绪仍不停转动着。

    他不由惊出一把冷汗。“你为什么会在这里?”他沉声问道。

    她搅拌的动作停下。“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?”她反问道。

    “我先问的。”在她没说清楚之前,他一个字都不会透露的,何况,若荻莲真的和信王爷有任何牵连,他将会亲手处理她,不知怎地,这个念头居然让他的心刺了一下。

    她耸耸肩,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,于是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,他们都以为她是来自江南的柳枫。

    听到此,他整个人才放松了下来。“你救了耶律文的女儿?”耶律文可是信王爷和辽人勾结最重要的关键人物。

    “是呀!这两个女孩非常天真可爱、热情,说什么一定要好好答谢我,就把我跟颖儿拉到她们家做客,谁知她们家就在信王爷府…”搅拌完之后,她又从怀中掏出绣针和线,将之浸在水中半晌后便拿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我说完了,那你呢?”她将那盆水抬到床边,深深望着他。“你为什么会来信王府做刺客?”

    他脸一紧。“这不关你的事。”

    她听了差点拿水泼过去,都什么情况了,还说不关她的事“我想你没有选择的余地,我不懂,一个堂堂翰林大学士,怎么会千里迢迢跑来邢州做刺客,若我今天听得没错的话,你有同伴被他们抓了起来,如果他招出你来,这意图刺杀皇亲国戚的大罪,可是杀无赦的,姑且不提这,甚至还会连累到皇上,你害自己诛连九族也就算了,可是现在连天下苍生都有可能受难!”她冷着声音说道。

    他有些吃惊地望着她,没想到她竟会有此见解。“此话怎说?”他有意试探。

    他什么时候变笨了?她眯起眼瞪他。“因为你是‘我’的夫婿,而皇上凑巧是‘我们’的姐夫!”这么说就够清楚了吧?何况她还没指出他可是皇上的爱臣,即使这“刺杀”行动非皇上主使,但若被有心人士知道并加以利用的话,稍加曲解,便可在信王爷及皇上这对叔侄之间造成极大伤害,甚至有可能引发内战,光是用想的,就教人不寒而栗了。

    听她这么一说,除了对她分析事情的敏锐度及一语命中的能力感到惊异,一个普通女人怎么会有这等见识?另外也不知怎地,他相信她和信王爷一点牵连都没有,这点令他奇异地感到安心。

    他定定注视这个他几乎一无所知,如今对他而言好似陌生人般的妻子。“你…会武功。”

    “戚家人没有人不会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从没跟我说?”

    她愣了一下,然后红着脸低下头。“成婚前,你说…你要的是个文静、贤德有礼的妻子,若是你知道我会武功的话,大概会拒绝这门亲事,所以…”她已咬着下唇,有些不服气的。“不过,你也没问我会不会呀!既然你没问,我又何必主动开口。”她可不是长舌妇呀!

    他不发一语,只是用带着深意的眼神望着她,这时肩上的剧痛再度传了过来,他忍不住呻吟了一声。

    她被他痛苦的表情骇了一跳,不再追问下去。“这水是用了最上等的云南白葯下去调的,我现在要重新清洗你的伤口,并且将它用线缝合。”

    他眉头紧皱。“你会吗?”

    她不理会那侮辱人的轻视语气。“就算不会,现在也没得选择。”看见他眼睛又眯了起来,她叹口气。“我会的可多,只是你从不知道…”她幽幽地说道。

    不再多话,她让他倚靠床柱,在动手前。“会很痛的,看你是要被点哑xue,还是找个东西塞住嘴巴,免得叫出声来。”

    她瞧不起他?他瞪着她。“给我一块布!”

    在一切弄妥后,她深吸口气,才用布巾沾水,为他清洗伤口,由于伤口很深,她甚至不得不将之掰开清洗,靖尧痛得简直快昏过去,若非他xue道被点,动弹不得,他早跳了起来,以远离这个正在折磨他的女人。

    那有若蚀骨般的疼痛及自昨夜受伤后,滴水未尽,又流失了不少血,再加上此刻全身发着高烧,他一时撑不住,便昏了过去。

    荻莲见他痛昏了过去,又是心疼、又是焦急,在看到他受到这样的伤以及如此深的伤口,此刻最撑不住的人应该是她,但她很清楚,现在情况危急,若再不及时处理好他的伤口,恐有性命之虞。

    他昏了过去也好,至少待会儿他不用亲眼见到针线穿过自己肤rou的景象,因为那可是非常、非常可怕的一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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